零陸貳貳　二號機。

如果有人肯告訴我他永遠不會離開我，那我一定會對他百分之百的忠誠。


沒錯，百分之百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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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雙眼，透露著無限的好奇。輕蔑的笑容，天真中帶點邪惡。我這樣形容他。

他是一個極漂亮的男孩。是那樣的動人。第一次見到他，是在M Club。他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閃電，那麼耀眼，在漆黑中為人帶來一絲光明，並且伴隨著驚心動魄的吸引力。


那天晚上，他的堅挺進入了我，是如此深刻。兩副肉體交纏，他的強悍中帶著溫柔，讓人輕易的淪陷。喘息聲在耳邊，九淺一深，時而規律時而放縱。刻畫著美麗的國度，彷彿依稀到達了天堂。

差點生鏽的開關，在爆發的那一刻啟動。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渴望，夢想了很久的自由。




天和海交接而成地平線，看似相連，事實上是遠得令人只能望之興嘆。像是我跟他。

「你愛我嗎?」我問。他看著遠方的海，沒有回答。

突然他想是想到了什麼似，激動了起來。
「我們不要管未來是什麼，不要管！好不好？為了自由。值得的...值得的。」他吻著我，不小心咬破了我的嘴唇，殷紅色的血滴落在衣服上。他伸手替我擦拭唇上的血跡。為了自由，為了自由。我重複著他這句話。




他要走之前，是我們最後一次做愛。
「嘿，你想過一條路的盡頭有什麼嗎？」他抱著我問道。我搖頭。
「是自由。總有一天，我會去。那地方簡直美得不像話，不像話啊。」他笑，充滿了溫柔。我看著他，也笑了。會自由的，不是 ？


那時候的我，是只有單純顏色的紙，而他是一張充滿了很多顏色的作品。他是光，讓我不自覺的被牽引。在他身上的顏色，每條都很鮮明，像發光的彩虹。


一句話，一個字，一個聲音，一個眼神，一個暗示都沒留下，他就這樣走了，去找他的盡頭。絲毫沒有猶豫，沒有牽掛，很乾脆，非常乾淨。甚至我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跟他在一起過？他是否真有存在在這個地球上？還是，他其實是一個來到人間的天使？


從頭到尾，他給我的是一個不知道有沒有出口的迷宮，唯一的出口是一個叫自由的地方。





我醒了過來。身旁躺著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。莫名的憤怒由然升起。這就是我的自由嗎？這叫自由？對人膚淺的假客套，看似聰穎乖巧的好學生，事實上是性向不明的敗類。

「因為你沒有翅膀，所以飛不起來。」他這樣對我說。

什麼感覺？飛起來是什麼感覺？那時他為什麼沒問我？問我要不要一起走？問我想不想一起去找屬於我的自由？





看著照片，我終於知道是什麼感覺不對了。


是愛。沒有愛的家，不是家。而我，要的自由很簡單。就是愛。


自由。來自愛。

我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