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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了台北中正區,是奶奶家。
天空呈現陰灰色,微冷。
空氣中充滿雨天特有的青草味,有種空氣真新鮮的錯覺。
我走出奶奶家,目的地是台北靈糧堂。


原本是和X醫院的地方,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間XX宮,民間信仰。
經過的時候,被香燻得難受,我討厭那個味道。
廟宇很大,到處都是人。
不知道是什麼日子,只看到有很多人正在準備大型的祭拜物和貢品。
人聲吵雜。


才拐個彎,竟下起雨來。
我靠著一堵高牆直走,發現有人潮正在過來。
眼前的人群全部都撐著黑雨傘,一個接一個非常有秩序的往XX宮走去,讓人覺得詭異的地方是看不到他們的臉,全都低著頭快步的向前走。

因為雨下得實在太大,沒辦法我只好叫計程車。
這個計程車不太一樣比較像是馬車。五輪,最前頭是司機,後面載人是四人座底下有四個輪子,頭頂上有遮雨的棚子,兩旁是毫無防備的空間。兩個人看前方,兩個人看後方。

然後我遇到家瑩。兩個人有說有笑。



快到靈糧堂的時候,我驚訝公園不見了。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教堂。但是那間教堂在我看來,比較像殯儀館。
就連靈糧堂的外觀也變了,變得時尚,白色水泥牆外是藍色的壓克力板寫台北靈糧堂。原本聚會的三個大門整個不見。我在想大概是我太久沒回來的關係。

正要走進去,我看見奕爵姊正要走出來。我很高興的向前打招呼。
奕爵姊本來低頭在包包翻找東西,抬頭看見我,臉色突然變了。
她兩眼惡狠狠的瞪著我,臉色是黑色,感覺很恐怖。
我嚇了一跳,招呼也忘記打。心裡很不舒服。


上了樓,進了教室。
我發現人超多,快擠爆的感覺。可是幾乎我全部不認識也沒看過。
只有漢光哥和家瑩我認識。
感覺很怪我只能這樣說。就連敬拜的時候,全部的人竟然都是跪著,而且是腰桿打直成九十度角的那種跪法。感覺比較像是某種儀式。

然後我因為太久沒回去的見面禮是要禱告。
就在我要開口的時候,我突然昏了過去。我意識清楚,可是身體沒有辦法有反應,我聽得到周圍的聲音。在我倒下去前幾秒,我看見漢光哥向我走來,手放在我的頭上,還以為是按手禱告的時候,我突然全身沒力氣倒了下去。
「讓她睡吧。」我聽見漢光哥這樣說。


外表,可以蒙騙一個人嗎?
我想可以。至少在夢裡的我,相信的是皮,不是心。


我聽見周圍很吵很吵,但是比較像我身體裡面有很多人在講話。頭很暈很暈,睜不開眼睛,渾身沒力氣。
我想起那間奇怪的廟宇,想起那些撐著黑雨傘的人。我突然很害怕,我感覺我碰到不乾淨的東西,而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在我的身體裡。
我想掙扎,想掙開眼睛,但是就像有人把手按住我的眼睛一樣,死不讓我睜開。我也不能講話。就在我想放棄的時候,我睜開了眼睛。

我看見很多人,像在辦桌。而我也是其中一桌的人客。但是我完全不認識這一桌的人,因為我只看得到頭顱以下的部位。
其他桌的人,都是很模糊的身影。
我聽到有啤酒小姐問我旁邊的人要不要喝啤酒。


然後,我就醒了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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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lub4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